[散文]走遠

代表一種突如其來的情緒。

好像可以把書包倒出來，一件一件審視，然後把必要的放在口袋裡，就這樣走了。通常，不會真的做到，才會成文。

所以到底文字是手段還是結果。

就像我每次聽到有人問「xx的意義是什麼」，那般翻白眼的無奈，再試一試，我們將可以找出某個符合韻腳的答案，也許就能炫惑了自己，說不定。

我不想看了，即使期待了這麼久的校刊、系刊，或是真的期待萬分的成果專輯。就像在翻找垃圾桶裡面還能下嚥的食物，並且，試著自己精煉或純化，彷彿能產生新的，倒頭來卻無妄可笑。

每閉眼的瞬間，就只剩自己，明明是多麼真實的幻滅。這是否意味著某些情緒必須安然退場，走遠，走向寂滅的邊界，突然間又想起，沒差。應該拋下太沈重的修飾，留下輕盈的骨架，但又能減輕多少？

夜跟夢哪個長？

就懸於意識的邊界，單手拉著，風吹身擺即將墜落。沒有力氣鬆手，就在走遠的途中，擱淺。我們從來沒想要丈量什麼，或想證明什麼。

太陽總是再升起來，卻足以使我們暫時忘記夢跟夜。於是我們回到原點，怔怔的、呆呆的，試問東、試問西，等陽光普照大地，我們就等著說：我懂了。

然而在走遠的途中，那些腳印應該未消除，它們囓咬著地面，痛苦、寂寞、哀傷，我們已經無法了解，和忍受。

便因此，是夜，腳步聲依舊響起，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