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ruary 29, 2012

[手記]自身指涉

這個標題好厲害,但是這四個字我一直覺得很模糊,我只是想說有一些句子運用「提到自己」的方式來產生特殊效果,這些效果可能是看起來很有道理、很感動人。

「我說不出這種感覺」,畢竟這是我們從小學到最高明的形容方式。一個人說出這句話,他同時說了「說不出來的感覺」,那麼這後面的「說不出來的感覺」到底被說出來了沒?

用一般話來說這就是一句廢話。就如同說「所有的真理都是廢話」。這句話如果是真理,那它也會是廢話。

哲學的部分我最多只能講到這裡,只是這種方法到底構成我們多少文學上感動的元素。「感覺不到的愛」、「沒有完成的作品」、「不能治療的症狀」,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所謂的「衝突」。

所以本篇要不要也來個沒有結論的結尾?

February 19, 2012

[動態]寒假結報

卡夫卡/變形記 (完)
米蘭昆德拉/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30%)
卡謬/異鄉人 (43%)
李維史陀/憂鬱的熱帶 (5%)
馬奎斯/百年孤寂 (5%)
其它太多小於百分之一了⋯⋯
看完書名就覺得快得憂鬱症了。

February 15, 2012

[短語]平反電子書

有些宣稱懷念紙本的人,埋首電腦的時間還比較多吧。

[節錄]羅蘭巴特

巫時的網誌副標:

一旦明白人們並非為了對方而寫作,而且我將要寫的這些東西永遠不會使我的意中人因此而愛我,一旦明白寫作不會給你任何報答,任何昇華,它僅僅在你不在的地方--這就是寫作的開始。-羅蘭巴特《戀人絮語》

英譯版:
To know that one does not write for the other, to know that these things I am going to write will never cause me to be loved by the one I love (the other); to know that writing compensates for nothing, sublimates nothing, that it is precisely there where you are not-- this is the beginning of writing." -Roland Barthes, A Lover's Discourse.

原文:
Savoir qu'on n'écrit pas pour l'autre, savoir que ces choses que je vais écrire ne me feront jamais aimer de qui j'aime, savoir que l'écriture ne compense rien, ne sublime rien, qu'elle est précisément là où tu n'es pas - c'est le commencement de l'écriture. -R. B. Fragments d’un discours amoureux

(複製原文下去查跑出來的都是中文網誌=='')

February 14, 2012

‎[雜文]要角

籠下光和詛咒
祭品兼作祭司
甲殼的背是血缽
傷口無可赦地癒合
骨鎖死的肩膀張起
低壓地飛連滾三次
這裡就只這麼大了
兩眼寬的距離反覆
對折岔開的路多生
出一面死牆
全白的面孔在附和
串聯變成壁癌風化
不化者永遠學不起

[雜文]棄角

來到沒有退路
可以把槍口蘸乾
除了紅色以外
也沒有心跳了

一併溶解在
某個遺囑上的海域
除了鈣元素之外
遺傳同形狀的傷口

盜挖開的黑盒子
有很多的愛
有很小的商標濺在白色的紙杯
淡淡的但上面的字不夠大

兇手留下的細語
依著眾多遺失的零件下沈
可成為不會進水的華麗模型
至少沒窗戶可以跳

微小說

在世界毀滅前,我用最後一口氣讀了一部小說。

灰姑娘的姊姊動縮腳手術來爭奪王子的愛;
狼人鼓足勇氣去看牙醫;
試圖與冥界溝通的靈媒收到錄音訊息。
不管你想聽蚊子如何描述失眠症,
或是公主吻了青蛙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讓我用140個字的時間為你朗讀一篇微小說。

人人心中都有一部「微小說」!
作家、詩人、設計師、導演、插畫家、攝影師、美食家、歌手、演員、部落客
21位跨領域創作人合譯推薦,一同體驗140字的閱讀樂趣!

【內容簡介】
【怪物】
暗夜聲響
夏夜如此寧靜和煦,萬籟俱寂,只有我女兒入睡後的呼吸聲,以及熱情冰箱在低聲嗚咽,輕聲呼喚它的伴侶。

身為兔子/陳惠婷 譯
我整天都是一隻兔子,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恢復我的人樣。「那我幹麼要幫你織這些睡衣啊!」我的奶奶一邊撫摸著那對大而無用的條紋耳罩,一邊這麼抱怨著。

狼人/臥斧 譯
噴著血沫與口涎,狼人以一種猙獰的鬼臉咧開下顎,裸出黃色獠牙。一陣詭異的嗡嗡聲刺穿空氣。狼人怕了。牙醫也是。

你的右手搞你是否/聶永真 譯
我右手超煩超白目的,所以那天我把它剁了丟掉。結果它五腳狂奔高分貝暴走開心地把這裡當自己的家是怎樣,我就這樣爽到它搞死了自己是否。

卡!/林書宇譯
火柴盒自己打開來。兩根火柴跑了出來。他們貪婪的吃起桌上剩下的披薩。吃完披薩,他們開始吞食彼此,直到什麼都不剩。其它貪婪的火柴也從盒子裡跑出來,衝向一名旁觀者。他們從旁觀者的腳開始下手。卡!導演喊著。只是這時已無人再聽他的了。

【文學】

湖中天鵝/蔣文慈 譯
十隻天鵝翩翩飛抵湖邊,脫下身上輕柔的羽毛外衣,變身成為十位裸身的少女。這時,一個大膽的小伙子偷走了其中一套羽毛衣。當第一位少女要離開湖邊時,她發現偽裝用的羽毛外衣不見了。然而,當第二位少女要離開時,她堅持那套被偷走的羽毛衣是她的而不是她姊姊的。第三位少女要離開時,嚷嚷著說不見的是她的羽毛衣,並且拒絕穿上剩下來的任何一套。第四位少女也堅稱留在現場的羽毛外衣都屬於她的姊妹們,而她自己的被偷了。於是十個大呼小叫的少女光著身子,氣急敗壞地在湖邊到處尋找。那個大膽的小伙子試著逃跑但為時已晚了。

尤里西斯/膝關節 譯
這男人歷經滄桑,彷彿是從戰場、或是監獄、或是曠野回到家鄉,猶如尤里西斯般的顛沛流離。二十年過去了,他的眼神變了,鼻樑因受傷而扭曲變形,讓他看起來神似寇特‧道格拉斯。不過,他頭髮相對稀疏了些,更蒼白了許多,而且扮相極不體面,經常衣衫襤褸。儘管如此,這兒的每個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但他們多半假裝不認識,或是避之唯恐不及。除了他養的那頭經常被人飛踢的笨狗。

謎/王聰威 譯
我的肉體都快被這該死的石胃所分泌的酸液侵蝕殆盡了,但唯一會讓我感到痛苦的卻是……我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算了,反正當人面獅身消化完畢,我自己也將變成這不朽謎團的一部份了。

沉著男/尉遲秀 譯
壞詩人想激怒沉著男,於是剝了一頭駱駝的皮,將駱駝皮反穿,毛皮在裡頭,肉和肥油露在外頭。他全身上下都是蒼蠅,臭氣薰天,就這麼去敲了大宅院的門:沉著男叫人開了門。他在他身旁坐下,沉著男面帶微笑忍著惡臭。他用一條令人作噁的腿碰了碰他,沉著男以溫柔的撫摸回應。他用一句諷刺詩嘲弄他,沉著男笑了,還叫人賞他一袋銀幣。之後,他羞辱他,沉著男叫人再多賞他一百個銀幣。詩人終於認輸,卸下偽裝。為了向大宅院的主人致敬,他朗誦他所有的作品。這下子,沉著男叫人把他剁成碎片。

西部/張雍 譯
男子們離開了那房間,同時將挑釁的臉龐轉朝向正被炙熱陽光及飛塵所覆蓋的街道。年輕而且穿著較體面的男子護著農人們,他深愛著她。年紀稍長蓄有八字鬍的那一位捍衛著牧場的主人們,男子別無所求只要她。她的名字叫做「孤寂」,她是當地最美麗的一匹母馬。當然也有另外一位女士,但是她一點也不重要。

美好,別說破/林禹瑄 譯
一個作家在咖啡館裡談起他即將著手撰寫的故事。那是個迷人的構想,四周的空氣因此屏息,菸圈停了下來,沿著他的語句,細細勾勒出故事透明而具體的輪廓。之後,當他試著下筆時,卻愕然發現文字從破綻中流出,庸俗的迷霧與地雷遍布其間;他的神祇拒絕了不再純粹的祭品,因為最美好的部分已經被享用過了。

別拿石頭砸鳥/小鳥茵 譯
別拿石頭砸鳥,因為那不見得真的是鳥,你手上的也不見得是石頭。你可能沒意識到自己是在拿橘子砸直升機、丟甜瓜去砸蝙蝠、用地鐵代幣砸雲朵,與其說在砸東西,其實更像是在傳遞、兜售、吹送,或者更糟的是,你可能在行使某個不及物動詞。

February 13, 2012

[專題]圖像學英文?

(發文對象為初學英文者,被這種記憶術迷惑的人,非針對專業人士)
在電視上看到這種爛節目,教大家用什麼圖像記憶法,還跟大家說絕對不會忘記,恩,我只修了半學期的認知心理學概論,但是依照我的經驗,所謂的記憶法根本不對、沒用、無聊。

要記個發音cle、dle、kle還要用什麼e老師拿著棍子來打cdk,感覺真的很唬爛,說實在的,這個不用記阿!為什麼還要用記憶法勒?那請告訴我當單字越來越長,越來越抽象,這些利用諧音、牽強亂湊的方式要怎麼繼續?到最後就會發明出另外一種奇怪的語言出來。

我試著分析一下為什麼圖像記憶法有效,因為剛開始學單字通常是從具體的事物開始,但是很討厭的是這些東西通常都沒什麼道理可言,都是習慣使然,如果有什麼語言上的演化發展,說實在對學習英文本身根本沒有幫助。

我記得小時候第一次碰到單字瓶頸的時候,使用快拼的方式把一個個單字死背起來,apartment就是我到現在還記得的單字,我很傻得像電話號碼一樣把字拼出來。漸漸的我進展到「圖像記憶法」,記單字的型,他長什麼樣子我就背什麼樣子,母語的影響真是強大阿,就像是在記中文單字一樣,音型分離。

(關於音型分離可以說是中文學習者的強大優勢阿,中文有邊讀邊,稍有點規律但是還是可以猜,跟英文很像阿,事實上比英文還難)

最後終於來到最標準的方法:記音,反而繞了一大圈回來,語言本來就是用聽用說的,這有很難理解嗎?先學會聽話講話才會讀跟寫。台灣學生我們出現了一種超能力,就是可以讀、寫、文法超強,但是根本不及格。有一陣子我自認為文法超強大,堅信只要有一本字典就可以解密任何一句英文單字,之後發現不對了,要狂念單字,才有足夠的能力讀英文。

現在讀英文發現,不會的單字除了英英解釋以外,例句最重要,要背的是例句的使用方式、「使用狀況」,倒頭來,又是繞了一大圈。(累趴)

現在已經請到資工彌來講她的英文學習技巧,舉了一個sentimental說它的音像山東饅頭然後可以聯想到鄉愁,哇塞,怎麼這麼有道理阿。但是很抱歉,如果要用這種方式學,記起來以後趕快把山東饅頭丟了,留下來不是很礙眼嗎?想想看,外國人講sentimental的時候最好會想到山東饅頭拉!

節目越演越誇張,賣教學錄影帶賣教材,右腦圖像記單字,這是不對的阿,謀財害命,誤人子弟,delay因為火車遇到地雷要誤點。比來台灣教英文隨便教的外國人還要沒品,至少他們的敷衍是用英文來敷衍。

就這樣,一個小時的節目過去了,突然發覺康熙來了是多麼高尚、多麼有水準的節目!(今天的話題好好笑XD)

February 10, 2012

[散文]重施故技

補記:我突然刪掉這篇文章因為懷疑他傷害到別人,其實根本被嚇到的,因為從來沒有人以我估計更糟糕的解釋方法來讀我的東西,我是該道歉的,也覺得我是虛偽卑鄙地在批評別人的作品。如果看了不爽只好請您自己轉頭過去不要看,因為我本來還可以說出為什麼我不喜歡的理由,不過人在不爽的時候說什麼都是枉然。我已經不多人可以得罪了,在我還相信寧缺勿濫的時候,先跟您說聲抱歉,我不懂您的作品,請您別受到我的影響。

本來想下個重新撿起舊的工具的標題。

小說自欺。散文自戀。新詩自殤。
這是我靜默很久的原因,因為實在想不到可以戳破這些框架的理由,使得我漸漸以為那就是它們的本質。在本質之後,就有更多值得探討的問題。

最近看到的小說,出自與我年齡相近的人,那種語調設計得綿密,企圖感傷,或進步一點點用平淡的語調懷念。我看得很不習慣,彷彿預見敵人一樣,因為不能免俗的我認為我寫過那些東西,我也認為該拋下那些東西。

這變成一種習慣,例如,在看到哲學家之間互相對峙的時候,我們立刻會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地方,並且認為雙方的理由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像法官一樣,理智地作出判決。退無可退了,就轉往心靈,有關於自我意識的弔詭。在這裡暈頭轉向,如同掉到一個充滿鏡子的空間,四周有無限多重的反射,給我有類似這種感覺的其中一個是沙特,再來是最近讀的費希特。

這些只是讀二手資料的基本想法,我覺得很多都不是正確的,譬如實在多如牛毛的比較哲學,可以把這些想法牽托出一大堆東西哲學的交匯。但是另一方面這又是必須承認的狀況,因為我們的語言夾帶太多歷史的痕跡,對於我們這些自己找東西隨便吸收的人很容易就「融會貫通」了。事實上,承認我們實在很擅長穿鑿附會是一個開始,選擇這個想法的人就必須想辦法彌補這種謬誤,例如再多讀一點書,或找人討論。

但是這也同時提出了一個問題:讀這些書是為了什麼,如果說我們不是要建築一個健全的自我,或者說想知道一個「自以為」比較正確的「答案」,這些想法雖然很霸道地把每個有求知精神的人都拉進來一併電宰,卻很狡猾地把人逼近一個剩下自己的世界來探測他的堅強。

這些問題有現成的答案,而且還婉轉按照標準年齡歧視:就是可能要再多徘徊一點,多多尋找與自己契合的理論或說法。這對毛毛躁躁急於跟別人吵架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那還不如去搜尋一點科學研究資料來壯大自己,或者遁入空門、教堂門、宣禮塔門尋求一些解脫,還好,文學上有太多這種例子。或許,這才是文學的本質之一。(依然不改危言聳聽的本色)

所以最後我們還有各種華麗的替代品來補足我們童年的創傷?真討厭,又調到另外一個黑洞裡面去了。

痛苦的時候一邊想著自己不該也不能如此自殘必須好好正面的但可以有點消極無奈冗贅的不用標點的在部落格上面發文以確保自己是可以寫作可以挨餓可以娛樂自己同時娛樂他人

February 09, 2012

[雜記]心理戰

如果我現在還以為用這種噁爛的聲腔再說甚麼還有人聽的話明顯地大錯特錯
我是對的我是對的我是對的我催眠自己催眠埋在深層的不安
我以為我是對的就像以為所有人的接觸都包括權力爭鬥
生存意志權力意志種種許多機關算盡太聰明
而這些很可悲的沒辦法安慰我現在正在一邊顫抖的一邊打出每一個字
我應該高興因為終於有人懂得去戳穿面具背後隱藏的邪惡真相
但是當把面具拿下來以後發現手指沒有移開直直穿透長滿瘡疤的臉
我並不明白還有什麼是更虛偽的因為在寫下那些文字的時候我也信了
我相信我是對的並且隨時保持懷疑自己的能力
這是否矛盾這是否不合邏輯然後我是否問心無愧
我是虛偽的我是虛偽的我是虛偽的
我絕對不會承認任何我是錯的可能
因為那樣子我就是虛偽的了
因為逃避虛偽而掉入虛偽
這樣的理由可以嗎不夠不夠不夠
這還是虛偽的這還是虛偽的這還是虛偽的
我虛偽的企圖用這種噁爛的文字懺悔
因為我骨子裡不可能道歉
我是虛偽的我是虛偽的
我不可能得到救贖的我是會下地獄的我是狂妄自大的
我是假懺悔假哀痛假難過
我卑鄙
卑鄙卑鄙卑鄙卑鄙卑鄙卑鄙悲筆悲匕

February 08, 2012

[專題]無聊或冷漠

典出自以前看過的電影The Trotsky。

昨夜被人傳了一篇文章要來討罵,天知道我的個性就是傲嬌,要我罵我偏不要,所以回了一大堆「有錢人用各種手段傳播自己的思想有錯嗎?」、「政府花錢直接買新聞明明更可怕。」、「台灣的報紙的意識形態眾所皆知。」、「所以要把他以叛國罪追捕入獄算是民主國家嗎?」來對應。而且說實在的,大家(我周遭的同學們)幾時關注過媒體自由了,有是有,在高中的時候一邊看新聞一邊罵新聞的人,每天都在上演台灣新聞多沒水準多沒水準的抱怨,我很熟悉那種感覺,有的時候真的很無可奈何。

談到無可奈何,去年準備學測面試的時候談了一大堆社會新聞、公理正義、環保生態,每個人在台面上說得頭頭是道、井井有條,結果私底下聊過更深入的話題,正反相攻,又開始吱吱唔唔,完全不敢選邊站,才小小年紀碰到無能為力的事情,就開始攤手不管,躲回自認為是相對主義的庇護。還好,這些人應該將來會成為醫生還不太會誤國,天曉得一大堆醫生極有可能跑去選立委或當政務官。

有人或許會覺得,吵這些根本不會有答案的東西有什麼意思?是阿,但是我們應該曉得有答案的東西只會越變越少,應該是說,長大了應該要早點知道這是常態。所以為什麼不吵呢?當你看到大人在吵政治的時候不會覺得那種言論很不負責任?很像是遊戲王在比誰誰誰的卡片強,哪個屬性的怪獸在哪個地區的攻擊力會加倍,如果有兩隻同屬性的怪獸在一起可能會吸掉對方的戰鬥力。到底誰比較無聊?

然後還有不去投票但談起政治卻口沫橫飛的奇怪現象,這些人到底是冷漠,還是無聊?說台灣的民主不成熟,老百姓是白癡,沒腦袋,國家沒希望,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步墮入死老百姓的輪迴,這是上輩子沒做好事吧?

為了反對而反對,這種指控有什麼不對,難道我還要為了反對而反對而反對嗎?沒錯我就是這種死爛性格,可是我並不驕傲或覺得很光榮。難道說一個為了反對而反對的人,罪該萬死,直接丟進投票箱裡面當廢票,然後大家齊心協力共同掃除這些等價的垃圾,聯手創造一個光明的未來,因為明天會更好?

還好這是個自由的地方,我指的自由是可以發這種奇奇怪怪的憤青文(?)而不會被抓去關,如果要討論自由意志,喔不,我已經想了一個學期有點累了。去看我的哲蓋報告吧!

February 07, 2012

[散文]當心得改過

當心得河蟹,談感動的價值。(這樣寫還有誰會點進來?

去年參加營隊必須繳交心得,印成紀念文集,我發現生平第一次自己被河蟹了。有被捅一刀的感覺,心情甚惡劣。即使後來仔細想想,刪掉的部分的確狗尾,剪掉之後清爽加分,可是當下只有:怎麼醬怎麼醬的無聲吶喊。

今年又去參加營隊,自發寫心得弄上網誌,自己覺得是應儘的義務。關於遊戲的部分設計的的確非常用心,團隊向心效果有出現。因為我不喜歡遊戲,且認為文藝營最受用的還是一對一的談話,以這個原點出發,我喜歡的是休息時間脫隊去包圍落單的導師。

顯然這給人不好的印象,只會粘著老師而不會互相扶持。所以我只是在一旁偷聽人家說話,偷聽的快樂勝過加入對談的快樂,因為看戲習慣,對手戲製造驚人的戲劇效果可以揭露一個人平常不為人知的特點。演講、公開放送固然是重要的吸收途徑,但是遠遠不比對談有吸引力。一個人台上台下的樣子兩相比對,像水平垂直兩道剖面,觀察起來省時又有效。

再者是學員之間的互動,顯然,文藝營裡的人格特質會比一般隨機抽取的樣本平均,當然可以設計出專屬我們適用的交流方式,投信箱、寫小卡的方式很不錯,但是畢竟太過被動的人需要多一些勇氣和外力脅迫,才會有機會被人看見。

營對裡面充滿了固定幾種人格,有些外顯得宜像優雅淒美的病一樣,有些卻露出病灶醜惡的那面,夜談居然像團體諮商,歸屬、共有、炫耀、安撫,會心笑自己的病也看看他人的病期發展。頗殘忍地被旁觀冷眼,同時也「旁觀冷眼」回去。

許榮哲老師的口條集中肯又睥昵於一身,夾帶稍稍台語腔、重又快的速度,隨時都挑戰食物往鼻孔的道路。

黃儀婷老師有犀利的女聲,會分辨不清是殘冷的事實還是熱血的夢想,很可能刀揮下以後才發現是溫柔的鼓勵,有的時候既擔心又期待。

高翊翔老師有男性雜誌主編的嗓音(他本人的確是),會不知不覺地陷入他的香氛世界,打了麻醉以後送入地獄受苦也渾然不自知。

莊益增導演有死灰的悲絕聲腔,學不來也假不了。很平庸、很平庸,他說。陷入真實的荒謬,很震撼。

李志薔老師有不慌不忙的導演腔,很平靜的說故事,無聲無息剪掉冗贅,小心但不會耍聰明,留下來的東西是營養的,也是好吃的。

林育賢導演把悲慘的故事講得很熱血,跟他的紀錄片一樣笑著噴淚,拭淚完鼓掌。他是講大道理的人,但絕對會嚥下去的。

伊格言老師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可愛氣質,說可愛有點誤導,但是的確沒有更貼切的詞(這麼不負責任會被罵的),到位的認真、到位的玩笑,有的時候會很好奇他的書跟人之間微妙的呼應。

同學們的描述因為礙於身份地位的平等,不好意思這樣公開播送,留言的留言,好奇什麼的也可以問噢!

[小說]雨季

          山中濕潤,雨稍稍停了下來。泉水流動,踩上去,冷冷的水花便濺上腳踝。
          竹簍因為濕氣悲起來黏黏滑滑的,我聳了一下肩空著一隻手撩去額前的髮絲,聞到尚帶著雨水的草味。上山的路上雨零零落落的飄下,三心二意地。一下子,走過石橋,上頭沾著青苔。
          我彷彿看見他,正坐在濕潤的青石上,泛著濃濃靦腆的笑意。一雙黑色的大眼,烏亮的頭髮上灑著晶亮的雨珠,雨季,不是過了嗎?
          我走過橋,低著頭,媽還在等呢!天要黑了。我試著專心走路,黃泥地上烙著他走來的腳印,寬大厚實地印在地上。我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卻不小心踩進泥塘,陷在羞愧裡臉都漲紅了。他撿起地上的竹簍,拍了泥土,他的手強而有力的暴著青筋,一抹潔白的笑意在黝黑的臉龐蕩了開來。他不發一語走在前面,我重新背上竹簍,低著頭,踩著腳印。
          一隻沾滿雨水的竹枝冷不防揮了過來,我清醒在失落的雨中。他走了以後,天空似乎黑的比較快。加緊腳步,很快,看見村子裡升起的炊煙。
          他也不在那裡了。信差總是幾個月才來一次,漸漸分離成外頭的紅喜與白喪,沒別的顏色。聽說是在打仗。雨繼續下著,下在年老母親瑟縮的心頭上,沒有半吋太陽的前庭。靜極了,兩旁的紅磚牆被污的像破了的春聯。
          回到家門前,才剛放下竹簍,一顆撲粉的頭探了出來,眉描得翹上額角,打著油亮的紙傘。後面跟著母親縮在黑衣裡送客。慢走慢走,多勞您走一趟。
          來說媒的。母親夾起冷掉的菜,蹲回凳子上。雨一點一滴滲入屋簷,滴在手上,我擱下筷子,撥弄快被濕氣勒死的煤炭。
          雨季要過了,折騰人的雨季早該過了。

後記:一年前的寫學測考古題偷偷投去四校文藝獎,在文學營遇到當初的評審老師,又被好心的學弟拿給別的老師鞭屍,萬分感激。接受老師的建議,原本結尾句:「但我想今晚,雨是不會停的。」刪除,清爽很多。

February 01, 2012

[喔雷] 復仇者聯盟2 (2015) [負雷] 愛情生活 (2015) [好雷] 八月心風暴 (2013)

感謝梅莉史翠普讓我相信這世界仍是美好的,因為看完《復仇者2》的感想是:如果你想毀滅的世界是允許整棟電影院一天放三十場復仇者聯盟2的世界,那我們還是去死一死好了。美國隊長請你不要救了,帶鋼鐵人走吧,這不值得,因為我只有鋼鐵人講冷笑話的時候是醒著的。還有鷹眼的台詞好棒(世界正在毀滅,...